中华文明渊源流长,于性器具上,古已有之,并非舶来品,且丝毫不逊色于古希腊、印度等西方国家。虽在20世纪90年代出现大量性保健品商店,是受西方文化影响的结果,但性器具在我国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有了。因为在20世纪90年代,我国性学家在甘南地区搜集到两个后部有环状手握物的石制人造阴茎,距今已有3000年以上的历史。
在古代,性工具尤其是人造阴茎(女性自慰用的阴茎模拟物)相当流行。在历代出土的文物中,可发现各式各样的人造阴茎,譬如青铜的、玉的、镏金的、骨的、瓷的、木的,应有尽有,有些甚至可变化长短粗细,甚至还有中空的,可灌水加温,可灌润滑剂,由顶端小孔流出,造型逼真,构思巧妙,比例适中,令人不得不为之惊叹。
古代人将各种性工具称为“角先生”、“藤津伪器”、“ 广(景)东人事”等等,但在明、清时期,性器具却被称作为“淫具”,这与当时社会性禁锢思想有很大关系。当时认为,性即“淫”,追求性快乐就是淫荡行为,那么性器当然是“阴具”了。但尽管如此,依然阻挡不了性器的流行,究其原因,大致有下面六个。
首先,古代社会虽不明着提倡使用性器,却是默许的。
从原始社会,古代社会,到现代社会,人类衣食住行的物质生活质量都随着生存条件的不断改善而得到逐步提高。对于追求物质生活质量提高的正当欲望,历来是很少有人异议的,唯独对性生活质量提高的欲望被视为邪恶的“淫”,为提高性生活质量而制作的性器具甚至被贬斥为“淫具”。然而,从古至今,人类追求性生活质量提高的正当欲望,历来是无可非议,也不可能被彻底压制的,古代社会虽然不明着提倡使用性器具,却是默许人们使用的,只是比较隐秘不能公开化而已。
其次,古代“一夫多妻”制度造成性器流行。
古代“一夫多妻”现象非常普遍,不仅皇帝拥有三宫六苑,佳丽三千,过着荒淫生活,官宦豪富之家往往也广蓄妻妾,就是平民也不止娶一个妻子。很显然,一个男主人要养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小老婆,哪怕是金刚不坏铁人之身,也不可能满足她们的性需求,于是这些女人只能靠性器来“解渴”。而古人对女子忠贞度的要求是非常高,严厉禁止偷汉行为的,对红杏出墙的女子更是有着一套极为严格的惩罚措施。
因为,女子出轨不仅会影响男人声誉、子女血统的问题,还会影响到个人私有财产的分配或继承问题,而使用性器则不会涉及到这些问题,女子也不叫“失贞”了。于是,有些女子便开始偷偷使用性器,甚至有些男人还鼓励妻妾使用性器来自慰。例如:西汉有个中山靖王刘胜,以妻妾众多而闻名于史,他亲自设计并制作了一种双头铜制yin茎,长短粗细的不同yin茎末端还有个小疙瘩以刺激女子阴蒂,十分科学,此物于20世纪60年代初挖掘满城汉墓时发现,现存河北省博物馆。
再次,性功能障碍者使用性器。
为满足妻子的性需求,性器具在古代性功能障碍者身上也得到了广泛的运用,早成为了他们卧房里的“秘密武器”之一,其可促进性功能障碍迅速而完全的康复,不让自己爱人被欲望所淹没,甚至处于“守活寡”的状态中。所以,性器具可以替他们实现正常的性生理功能,同时有助于夫妻双方克服各种性困扰,提高性爱质量,保持恩爱的夫妻关系。
此外,各时期的太监是我国历史上的独特“风景”,他们虽然被阉割了,丧失了性功能,但对性的欲望却没有被完全“阉割”掉,有些太监就会和宫女结为古时称为“菜户”的假夫妻,但自己又没那玩意,于是就只有借助性器来释放欲望了。例如:在我国古代性文化博物馆中保存着的一个瓷质性工具,就是从天津静海的一个太监墓里发现的。
第四,贞节妇女使用性器。
再来看禁欲的明、清两代。明、清时期极力提倡女子贞节,要求夫死后女子不得改嫁,有不少女子,青春妙龄,要守空房几十年,长夜漫漫,是很难熬的。何况只要是一个生理正常的人便会有欲望,于是她们也只能借助性工具来发泄情欲了。在清代青城子的《志异续编》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寡妇,为夫守节六十年,每到夜深难眠时,就把一袋铜钱撒在地上,然后再一一拣起,如此几遍,直到倦极才睡。
虽然在历史和笔记小说中并没有提到守节妇女在夜间使用人造yin茎自慰的事情,可能与在当时的环境中这些事情是不方便明言,有辱风俗的,但是单从撒铜钱一事看来,寡妇使用性工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例如:在我国古代性文化博物馆中,展出的一个箱枕,在箱枕的夹层里就藏着一个木制性工具,这个箱枕很可能就是属于一个寡妇使用的,长夜难眠,她只能用这个性工具来“解渴”了。
第五,孤寂女子使用性器。
另外,在明清时代,福建、广东一带的海运发展很快,不少人男性开始出海谋生,漂洋过海好几年后才会回来,留守在家的妻子唯有独守空房,在寂寞难耐时,只能借助性工具来自慰。由于当时需求的女子非常多,所以也就出现了贩卖性器的店铺。例如:在《如梦录》有这样的记载:明末开封有七家淫店(性商店),都开在抚按诸署附近,专售“广(景)东人事”。
但是,当时的店铺在出售性器时,绝对不是公开兜售的,女子也要偷偷摸摸前去购买。据说他们的交易方法往往是:女子去这个店,先把头戴的斗笠摘下,放在柜台上,斗笠下面压着钱,然后离店去办其他事情,过一会儿后再回店,拿起头笠,钱已被店主收去,只有一个性工具压在下面。
最后,古代“女同志”使用性器。
古代主流社会对“女同志”(小姐、太太与丫鬟、婢女之间的互慰)还是比较容忍的,甚至还持赞赏的观念去看这个问题。当然,这并非是人们尊重妇女,而是在他们看来,“女同志”是闺阁中必然存在的习俗,也就是属于“精神恋爱”的范畴,并不触犯“男女之大防”,所以,无伤大雅。此外,古代女同性恋在下等娼妓中也非常流行,“姐妹”之间生死与共,日夜厮磨,也许是因为娼妓长期卖淫,对于男子的性交已感麻木,精神上也渴求同病相怜式的温柔而造成的。实际上,古代“女同志”也会通过床战来获得快感,以求性满足。
首先,模拟性交。在《秘戏图考》中就画有一种“双头淫具”,它是一种用木头或象牙制成的带棱短棍,并用两条绸带系在当中。女子把这种淫具放人阴道,以带子绑在身上,类似男子的yin茎,开始模拟性交,在尽力抽送之后,使另一女子得到性满足,又通过磨擦得到快感,整个过程如男女交合。而有些模拟性交的“女同志”则会干脆不用性器,直接脱光了衣服,两人在床上裸体打滚,上演活色生香的床战戏。
其次,互相慰藉。这种方法在女同性恋者中比较流行,因为当时的性工具不是那么容易买到,也不容易保管或收藏,她们只是通过口交或手淫来互慰。手淫,即是两个女子互相磨擦对方阴核及阴唇等性感受比较强烈的部位来取得性满足感。在《秘戏图考》里有这样的记载:“鱼唼式。令二女子一仰—俯,互搂抱以为交接之状。牝户相合,自磨擦,则其鱼口自开,犹游鱼唼萍之形……”说的就是女子互慰的一种方式。
综上所述,在我国古代,形式多样的性器具主要具有缓解女性的性紧张,满足女性性需求的作用,在女性的性需求得不到满足时可作为替代物;其次,性器在古代同样具有娱乐的功能,男女在过性生活时,可以增加性乐趣和调动性激情,为爱加分。如今,随着社会文明、科学技术的发展,各种性器具也得到了长足发展,变得更加多彩多样,方便之余还具有更多功能,有些性器具甚至已经成为了医疗用品。